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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还有待继续

第六章 还有待继续

断断续续走了后来的路程。我们总算是到了。

前方一座城,坚固的堡垒设计。

来到这儿,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生机。想来已经荒废了许久。现在只剩下一具空壳。

“我们要进去看看吗?”

“不,不用,等吧。”

只慧的话到这里结束。又留下不知名的空白。

似乎靠着等待能够带来一切。其实对眼前的一切,我已经感到厌倦了,只想着快点离开这。不要任何人辜负我的想法。只要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要我干什么都可以。

可是,万一是要我死亡呢?我就害怕起来,不敢随意走动了。

可现在只剩荒漠和心中的想法。其他的都所剩无几。

自己的身体怕是到了极限。

“打开系统。”我在这里默念。

眼前出现了一个平面投影。响起舒服的没有人情味的合成人声。

「宿主竟才想到我,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愚蠢男人。」

好了好了,玩笑开到这吧。我们聊聊天怎么样?

「也行吧。」

好的好的。你希望我称呼你什么呢?

「叫系统就行了呢。」

这么简单?也好吧。

「宿主想知道什么信息呢?」

虽然知道的不多,但是,你可以告诉我,这里是哪吗?

「这里呀,魔王城呀。」

嗯?

「魔王住过的地方。」

好了,我知道了。闭嘴吧。

「虽然有点强硬,不过我喜欢。下次再叫我哦。」

既然是大反派呆过的地方,我为什么要来这呢?总不可能我来打吧。作为一个现代人,我是想不出暴力能解决什么问题的。如果可以,我既不想说话。也不想动手。只想快点结束这糟糕的行程。找一个地方了却此生了好。

话又说回来,费尽千辛万苦走到这。却什么也不见。我可真愚蠢。

好了,骂自己也骂过了。快点散了吧,结束吧。

在我走的当即。我决定不叫上那个叫只慧的女孩,自己自顾自走了就好。已经厌倦了。就算把我绑住,我也要让思想离开。

背过身。

“我去附近看看。”我向她招呼。

“好。”

忽然,一只手臂模样的东西从沙尘中伸出来。

我连忙跑过去,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也确认是我亲眼看见它伸出手了。也要帮帮它。

我抓住它的手,我不确认这是个什么生物。总之知道那是手掌和五根手指,可是看不见皮肤,上面裹着好些泥块。

把它拽上来的时候,我已经仰躺在一旁,费力地呼吸着。自己的肺正在压榨着生命,空气仿佛在体内乱窜。

“呜呜呜——”

粗哑的音调开始折磨人,不知道拉上来的是个什么东西。至于这么喊吗?

我坐起身,看见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人形。

好在身上的沙土起了遮掩。不该看见的什么也看不见。容貌根本就分辨不出来。

“你——好——”

我喊“他”,应该是名男性吧。声音这么粗。

“呼呼呼,真好……好,你好呀。”

我意识到这是名女性,可能声音有些奇怪,不过我印象中认识的人,也是像她这样。声音充满着对性别的误解。

“嗯。你需要什么吗?”

虽然不知道能否提供她想要的帮助?但也就姑且一问。

“真的吗?我到这儿……已经不记得太多事了。”

她抖动了下身子,我依然不能把她当作一个正常人看待。把她当作无助的小动物,或者一个小孩,我能够发现她确实像那么回事。一个比较贴合现在场景的存在。

“嗯,如果你需要一身衣服的话,不远处那个女生会帮你。”

我指了指在原处的只慧。她似乎察觉到了,这往这边赶来。

“原来如此,你们是一起的吗?”

“是啊,托她的福,我正在完成生命中不可能做到的挑战。”

我由衷地这么说到。

好巧不巧的是,我正在打算怎样逃离这儿,现在,更是无法离开了。因为当下,不想被发现的那个人发现了我。只好自认倒霉了。

“嗯,这位是?”

只慧指了指跪坐在沙地上的那位。

“其实我也很好奇。”

我们双双看向了她。

“我啊,不怕你们笑话,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世界来。只记得前一秒我还在吃着热腾腾的炒饭,下一秒就到这儿了。然后就不记得。再之后就变成这种情况了。”

她的情况让我很同情她,因为本人也是不知为何到的这儿。

“那说明这个世界需要你吧,可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。”

我身旁的女性说到。

再然后,不管那个从土里出来的女生同不同意,也只能随着我们走。因为这么大个世界,看运气回到正常生活的话,简直在拿生命开玩笑。

再换上了新衣裳,擦拭了脸和四肢之后,她的容貌总算被看清了。

没错,是个美少女,很可爱的那种。不负责地讲,确实是这样。不过,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。

我也不是那样高尚品格的人,只是觉得因此而放松警惕的话,就不妙了。

在这空白的当儿。我向那座城走去。

推开沉重的大门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具体什么也不见,仿佛屏蔽了人们的感官。这儿发生的一切让记忆都觉得是一段不当回事的空白。

是的,那要走下去吗?

自然,是自然要走下去的。这通通不关我的事。我只要继续。一直往前就够了。

在让脚步一点点迈进,一点点深入。可是,还是什么也不见。也不能回头,我是不想回头的。

自然,在这奇妙的力场中,我也变得紧张兮兮,不太正常。

要说正常的话,我一直都不太正常,像个颓废的人,像个万事万物都抛弃的人。又非常地憎恨与愤怒,开始讨厌一切,不想成为自己的一部分。开始想着分离,只要与自己分开,那么一切都是好办的。

可从来没有实现过,我是为了什么。这么草率答应来这个世界。

或许,让我想想看。原来那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的坏的,就是单纯的不自在。

而这个世界一样,只不过多出了几个人作为同伴,也少了很多羁绊。现在甚至在建立这种羁绊。而我呢?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只是慢慢走着这些个要我去的方向。甚至有什么都不能知晓。

算了吧,我的生活不就在重复这样一个过程。不断地行走,不知道前面有什么。

也抛开这些不谈,这儿和那儿的生活实在没有什么两样。毕竟只是我一个人的感受,两个不同地方生活的两人,甚至写的文字都不一样。用的语言也不一样。

听那个人介绍,又听这个人介绍,自己实际上要去哪儿呢?不知道。

这么多不知道,怎么生活?就这么继续好了,我也知道怎么生活,就是偶尔点上一支烟。什么都不管了好。

也是,这么个人,虽然希望不要在漫漫长路上不要退缩,也希望仍然坚持走下去。走到天昏地暗。世界崩塌。

变化的实质也在变,而我没变。我可以这么确认,认定自己是一事无成的,是没有本事的。现在的我,是危险的。

那么,又当如何?这么讲话的有两个人,一个在其他地方,一个是现在身处其中的我。

我从来不当回事也从不计较我的生活,只希望不要再反复发作了。可是,我不知道被困在这个空间里多少回了。自己的心脏早就无法忍受了。为什么要呆在这狭小的空地。为什么要在这儿活得这样艰难。混蛋,一个人来了,另一个人走了。在我的空间里匆忙别过。我仍然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分白天黑夜地难过和悔恨。

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,才能优秀一点。不过都没有关系,到这儿已经很不错了,已经是可以原谅的时候了。已经可以原谅我自己了。也不用再回忆那么多难过的时刻了。现在的我回来了,现在的我可以感受到变化了。

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。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不一样了。

算了算了,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我也知道变了一点与最初期望的是完全不同的。我还是我,这个草率潦草的我。多么混蛋。我知道,尽管他人给我的评价不是这个,我也要这么说我自己。实在太没有出息了,实在太没有出息了。

为什么我要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啊?不知道,自从走过门后我就开始思考这么个问题了。可是,仍然有病的东西都没有解决。只是又陷入了日常性的难过当中。

我也意识到这是不利于身心发展的。不过能控制地话,我当然控制住了。现在的我自己,依然是个混小子。

不知天高地厚,什么都不懂。也就算这样,也还是马马虎虎过来了。虽然过的恍恍惚惚,我也心甘情愿,毕竟这是我确确实实度过的光阴,不能说谎它不存在,是假的。我也无法编造得心安理得。还不如坦然一点,全部坦白的好。我就是这么个废材,是个废物,是个不正经的家伙,是个一直以来没打算从房间里出来的混蛋。

那么,从以前到现在,我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大事,那也就这样吧。匆匆离去吧。我还要继续往下深入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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